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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乱与癫狂

2001-02-0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浙江平湖师 范洪流 我有话说

读罢莲子的《宁静的盛宴》(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年5月版),脑海里第一感觉就跳出上面这个题目。

迷乱的文体。叙述文学文体大致可分虚构性或非虚构性两类。对于本书作者自称是“作品”(外延太大!),而出版商既将本书定为“心狠手辣的自传”,又称其为小说。评论家孟繁华既称为“超文体写作”(似乎指写作行为,而非写作文本?),又说“它是发生在西部中国真实的传奇故事,也是作者回望来路时的心灵自传”。前后说法不一,可见其文体定位之不易。

迷乱的表述。全书采用的叙述人称,是一以贯之的“独白”,全知性的自叙视角,却又在三个主人公中间不断的变换,“独自”中又穿插套用了一些人物的对白和客观的描述,将生活内容切割得支离破碎、七零八落。应该承认,作为诗人的莲子,激情、诗性和想像力,确实让人深感惊叹。优美但并不十分顺畅的文字常常传达出意在言外的内涵(如作品绝大多数篇幅是用西部作背景,却很少有实景的描写,而不多的描写又始终透露着地域的风貌与氛围),加上插叙、倒叙和时空倒置的跳跃,潜意识的融合,更显得头绪纷繁、复杂多样。孟繁华说它“厚重和复杂”,有“表层的喧闹”,“更有内在的忧伤”。依我看来,复杂多于厚重,又消解了厚重;而迷乱的“忧伤”多少有点自作自受,咎由自取,“表层的喧闹”,又似乎只是空谷足音,有点故弄玄虚。

癫狂的人物。该书文本,是以探险“英雄”余纯顺(是否“英雄”,读者自有评说)浪迹天涯的死亡之旅为主线,又时时交织了余、麦子和莲子二男一女的三角关系的异类生活。在铺天盖地式的野性、浪漫、反叛和疯狂的外部纪实与内心倾诉中,营造了一个与人间紧紧相联、又格格不入的三人乌托邦世界。感官刺激与心灵煎熬对峙,和风细雨与刀光剑影同在,粗劣与细腻并重,神奇与无赖相连,放荡与哲理杂凑,宁静与喧嚣并存,便错综地组合了他们近乎荒唐的生命表征和人生轨迹。这种充满神经质的孤独或滥情,潜意识的自我发泄和人性的冒险,如果是为了摆脱空虚和忧伤,在世俗中作挣扎体验的话,那还情有可原;但一旦作为英雄壮举而沾沾自喜、引以为豪,并企图“魅力四射”、诱人入彀,那么其写作理想则注定要破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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